《局外人》:生存就是对荒诞最有力的反抗
2020-03-14 来源:青春在线 作者:张晓晴 责编:李媛媛 浏览:1260

  《局外人》是由法国作家阿贝尔·加缪创作的,他是存在主义文学、荒诞哲学的代表人物。出版于1942年,并在1957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加缪可以说是最年轻的诺贝尔文学奖的获得者,出版这本书时年仅26岁。但就在1960年也就是获奖后的第三年,一场车祸带走了他的生命。

 

  加缪的写作风格非常朴实简洁,创作特色也是采用白描的手法。在加缪的全部作品中“荒诞”一直是他的写作概念,加缪说:“这个世界是不合理的,这是人们可以明确说出的表述。但是,荒诞是这一不合理性与人的心灵深处所呼唤的对理性的强烈要求的对立。”这句话的大概意思就是一个人如果面对着自己不想要的枯燥无味和忍辱负重的生活,就会产生我为什么这样活着,我想要以其他方式有趣的活着,可现实却不可以你只能这样活着,这样就产生了荒诞感。加缪的主要思想是以人道思想为主,“人”一直是加缪讨论的中心,人的尊严是他创作的根本。加缪的创作中还运用了大量的二元对立,处处隐含着矛盾点,在《局外人》中有罪与无辜正是全篇的背景。加缪是存在主义哲学家对荒诞论述的最透彻、最全面、最有心意的人之一,存在主义反映的是人对世界孤独、毫无意义的一种情绪,荒诞没有尽头,人处于被抛弃的境地。


   《局外人》在当时一经发出就获得了无数好评,大家说这是一部经典之作。这部小说短小精悍,只有五六万字,但它却是在20世纪法国文坛上占有一席之位的小说。我想这部征服了所有人的小说一定跟加缪当时的生活背景有一定的关系,才促使他创作了《局外人》。从希特勒上台,到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加缪一直积极投入反法西斯抵抗运动。1940年,他离开阿尔及利亚,前往巴黎,参加地下抵抗运动。1942年,加缪出版就了小说《局外人》。可见战争不仅推动了科学技术的发展,同时也能让仅仅27岁的作家就能完成如此高质量的文学著作。



  这部小说分为两部分,小说在开头就写道“今天,妈妈死了。也许是在昨天,我也搞不清。”小说一一上来就奠定了整部作品的基调用一种中性的白色写作。参加母亲的葬礼却没有掉一滴眼泪,不知道母亲的年龄,在葬礼第二天就跟女朋友约会。他对一切事情没有态度,对所有事物都无所谓,但直到他糊里糊涂的杀了一个阿拉伯人。用白描的手法,近乎冷漠的描述了主人公默尔索是如何对待除了他以外的这个世界的态度。虽然第一部分都是一些默尔索点点滴滴琐碎的小事情,但这些小事情在第二部都会成为后面第二部分的爆发。


  小说的第二部分是整部小说最精彩的部分,杀人的默尔索被审判,但是他好像跟这个法庭没有任何关系,他的存在只是为了满足大众,只是为了让这个案件进行下去。法官和律师将他包装成“冷酷的恶魔”,将他第一部分发生的事作为他是“冷酷恶魔”的证据,第二部分很荒诞,但也很真实。整部小说看似默尔索是这个社会的局外人,对一切漠不关心。但其实默尔索在以荒诞反抗荒诞。在加缪看来,默尔索的麻木不仁下有一种执着而深沉的激情,对于绝对和真诚的激情。他从来不想要干预这个世界,但却被这个世界判了死刑。在最后的阶段,死亡激发出默尔索对生命的意义,就算他这一生普普通通、碌碌无为,他也不枉此生,因为,就算是他活着时最无聊的片段、最平庸的时候他都是终于自己的。就像小说里的那句话“人生在世,永远也不应该演戏做假。”


  默尔索还在监狱总结出了在一个狭窄的房间都不会无聊的方法,“一个人即使只生活过一天,他也可以在监狱呆上一百年而不至于难以度日,他会有足够的东西可供回忆,绝不会感到烦闷无聊。”在小说的最后写了大段的独白,其实从这里我能看出默尔索与母亲的羁绊,亲情的流淌,默尔索只是将内心的感情掩藏起来,他与母亲的关系就是如此,他们有他们自己的相处模式。


  可能我对这本小说的理解并不深刻,只能了解一些浅层的概念,但这本书看完后会让我陷入久久的思考。思考社会、思考人生、思考我自己,这个世界本就是荒诞的而我却要走到尽头,从出生的开始走到死亡的尽头。当我看到加缪所说的话“生存本就是对荒诞最有力的反抗。”我想加缪总能让年轻人思考而且还是让不同年代的年轻人思考,他果然是年轻人的一代导师。我想我读完这本书得出的结论就是,我想活在当下,不假装、不掩饰,做真正的自己,不要带着面具去活。默尔索在最后没有后悔,在他过去的日子里他就算再庸碌他也是幸福的,因为他没有带着面具生活,他用他最真实的态度度过了每一天。或许生活是无情的,但幸福是自己的。


  有时候我们都会游离在这个世界,觉得这个世界是冰冷的,我们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我们每天吃了睡睡了吃,觉得孤独寂寞,偌大的世界却没有一个可以依靠的地方,但有时候这不能成为我们丧的借口。默尔索虽然是一个矛盾的人,但在他内心深处是拥有执着和深沉的激情。想去做什么就去做,用有限的生命创造自己的幸福。


  最后用加缪的一句话结尾,“一切伟大的行动和思想,都有一个微不足道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