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的狂歌者 躁动的音乐声 认真准备着 坠落的一盏星辰】
那年樱花初开,柳树新绿。化学实验课上,我们的嬉笑,你的不语。我好奇的看着旁边的你,手里握着一支笔,静静的画着细腻的线条。我很突兀地把头伸向你:“你是学美术的吗?”你说:“不是。”但是,你想学来着,你妈不让你学。像流水一样,把没能实现的梦想轻轻带过。短短的几句话,就让我很热血的崇拜上了你,我想跟你做朋友,但再也没在那课上见过你。感觉就像燥热的手心里突然滴上一滴冰水,突然地在我的世界里出现,又突然的消失。
【掉落的一根针 在寂寞上睡着了 忐忑祈祷着 平安的一对旅人】
在我的字典里,起义之所以称为起义,是因为造反胜利了。失败的起义就叫造反。高二,重新分班,级部集体造反。结果是,咱俩分到了一个班。海军哥把咱俩安排成了前后位。猴子,原来你叫猴子。我喜欢转过头跟你说话,然后放肆的地笑。在高中大家都被压抑的不能喘息的时候,你过着不受束缚的日子。你可以很神奇地把写着数学公式的演草纸变成一幅很精美的画,让所有的同学都以为那是印上画的垫板。你可用只有点点出一个神奇的宇宙,你喜欢画黑与白交织的方块,你喜欢安东尼没有任何标点的文章,你热衷于收集各种版本的《小王子》,你喜欢通过科幻批判现实的故事。我们集体远征的时候,你和马慧把我连拉带拖地弄回学校时,我们成了好朋友。
【怎么说你的眼是一面失焦的镜 因此我多喜欢看着你像看自己】
越折磨人的日子越让人刻骨铭心。高三的日子对我来说便是:你是我最宝贵的财富。那天,天空被浸满雨水的云染的昏黄,心情像天气一样惨淡。我头靠在桌子上,眼泪一滴一滴地的掉下来。你坐在旁边,我能感觉到你的不忍。于是,你垂下头说:“想想你是谁呀!你怎么能哭呢?”我明白你对我的信任,我也想鼓起精神。
有一天,你突然告诉我。丸子说你变了。丸子和你在一起十六年,她能感觉到你的变化,你不再像以前那样沉闷,你变得活泼了,你说是因为我。你还说,我把你变得像我一样傻傻的。开心,因为咱俩统一战线了。其实,你不知道,你也改变了我。我好想明白了以前不能明白的事,我开始关注更深层次的东西。
【弦月的脚步声华丽的令人窒息或舞蹈或劳动或漠然令人着迷】
离开了家所在的城市,然后我开始明白,自己深爱着这个向老人般的城市,也怀念着那群各奔东西的人,包括留在曲师大的你—猴子。当我不开心给你打电话的时候,还没开口说话,我就笑了。
我那聚在一起的时候,在五马祠闲逛。然后,我们抱着一堆买回的书回家。你知道我适合什么书,买了送给我。我们站在曲师大历史系前的大树下,聊着我们各自小时候的故事,聊着我们的未来。才发现,你最懂我。
【我的褪色倒影 你的染色身形 我将是你最丑陋的装饰品 】
三月春风,我抱着图板走向教室。我看见河边柳树染上新绿,像绿色的云。我在淄博。
三月春风,怀中的生物课本被手暖的温热,你玩实验室狂奔。曲师大的法国梧桐也应该撑开了鸟儿可以回归的伞。你在曲阜。
你说,原来的朋友对你来说分阶段的,高中过去后就完全离开那条路,不再联系。我不一样。也许有一段时间内会彼此忙着各自的事情。但对方总会在不经意间在脑海出现并带来微笑。你会扔下斯文的面孔为我加油。你比我自己更相信我,你住在我的心里。
你是我的朋友,我的家人,我的猴子。
友谊天长地久,对你,对我,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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