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烟花三月,该是柳絮纷飞的季节了吧,记忆里空气中也弥漫开了醉人的香气。听风,看雨,赏竹,醉月。青山隐隐,碧水迢迢,如花,次第开放。清幽千里,香染窗间,古筝悠远恬静的音乐梦境,好一个梦中江南。三月时节,草长莺飞,万物从冬的蛰伏中苏醒过来。春水开始荡漾了,流动开来了,涨起的水位漫过了岸边泛青的苔藓,没过了伸长的柳梢。暖和的阳光照耀着水面,细数着微风吹起的涟漪,雾气渐渐散去了,江南淡出了妩媚的笑颜。小孩子们脱去了厚厚的棉衣,五颜六色的花衣裳牵引了春天的脚步,打着闹着穿桥而过,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鸟儿跃上了枝头,鱼儿淡出了脊背,田间地头处处是忙碌的身影。这样的景象总能绘成画家笔下的水墨丹青,总能谱作音乐家音符中的天籁之音。烟花三月是折不断的柳,梦里江南是喝不完的酒,春来江水绿如蓝,风景旧曾谙,怎不忆江南?
“北国之春,脚步姗姗,躲在深闺,千呼万唤。待到识得春时,春已过半。”今天的春天似乎更是如此。从小生于长于江南,对北方的气候颇不适应,总感觉过于冷峻和肃杀。对于北国的春天,没有太多的概念,只依稀从鲁迅的《风筝》和老舍的《济南的春天》中些许了解一些。已是在这里度过的第二个春天,清楚地记得去年的春天来的没有这般迟,也没有这样冷酷,温暖的姗姗来迟让我总会不自觉地向家的方向眺望,渴望一丝柔和与阳光。春天是温暖的,春天是温润的,就像初生的水灵灵的婴儿,总会让人心生一丝怜悯与爱惜。如果以这样的认识来定义春天,我想她真的是来晚了。风是冷的疾的,吹过树梢总会发出不容反抗的低吼,完全没有春风的温而雅。空气干燥得让人窒息,许久没有了雨水和雪花的影子,迎着阳光的河流溯源而上时光中满是飞舞的精灵。江南与北国的春天,太过明显的对比,不觉让我这个生于江南的孩子有几分心痛,或许他们已经适应了吧。
不觉得一抬头,窗外的天空中纸鸢飞了起来,轻盈而优雅。北国的春天还是来了,走,出门踏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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