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是一段不知里程的马路,它延伸到浅灰色的云朵之上,通向沉沉的暗夜。
我想起书上看到的一个的女子,“每个冬天我都蜷缩在单薄的衣服里,他们说我不怕冷,但事实是我不想让思想比肉体更加寒冷。于是我宁愿一个冬天都在寒颤里生活……”
我经历那么多的人,包括那些戛然而止的过客,离离合合,以后还会有。 但记忆并不是一部完整的电影。生命是一件且行且远的东西,我们很难发现自己一直都是在遗忘许多许多事情。因为事实是,一旦忘记,我们就不会发现自己忘记了什么。就像一直在很多岔口转弯,再转弯,直到不记得返回的路。尽管我们对未来有鲜活的构架,但是未来并不是像企划书那样程式化地运行。我们都只是过去的智者,对未来却一无所知。 倘若用文字这样一种廉价的方式,把成长织成岁月的帛锦,让它成为可以跨越时间珍藏的文字影像,那么,我们就不会感慨记忆的残缺了吧? 我把自己围困到耳朵里塞满音乐的狭小空间里,坐在电脑前,没有杂念地敲击键盘,幻化出零散的文字,盛到你的面前。然后像是做了好事的小孩子一样,满心欢喜。 简贞《水问》里有这样的句子,“深情即是一桩悲剧,必得以死来句读。”每读及此,感慨万千。我以为这已经不是一个感动泛滥的年代,但是还是会有这样沉重的文字压倒灵魂。 很快就到了萧杀的秋季的末尾,我却像冬眠后初次醒来的小松鼠一样开始充满活力。这世界有太多感动的成分在,有太多未知的艺术值得我们去爱,值得我们赋之以深情。 每天清晨睁开眼睛,看到窗外叶子安详地挂着;夜里11点在他们渐渐响起的安稳的呼吸声里入眠。日子里有着小悠闲,像是咖啡厅的甜腻情调;也有小忙碌,像是美国华尔街上穿高跟鞋疾驰的白领们。阳光打在身上的暖,月色泼在身上的闲,微笑射在眼里的欢喜,我知道我一直生活安好。 我们的人生孑然又繁华,有几个可以托以深情的朋友,几段风花雪月的爱恋,就已经是很好的事情了,又有何额外之求?
有时候我会觉得写作是件很无聊的事情,把自己的隐私全部告诉别人,然后怅然若失。但我无法让文字憋在心里,在百转千回中碎成一地琉璃。
我一直在祈求完美。希望葵花金黄的花盘没有枯萎,希望夜幕前的光线暖和一些。后来我知道,完美只是可望不可即的东西。无论我们赋予多大的忍爱,它只会在前面意味不明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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