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
在网站后台编辑文章,是个小女生的稿件。隐隐中闻见以前自己的味道。现在对于那样的诉说似乎已经消失了热情,更应该是说自己没有勇气再去揭开已经淡去了的痂。那些粉嫩的生灵肯定会躲在某个细微的角落嘲笑我的不够利落,就像我每天每天都想拨通那串烂记于心的电话号码,想听到你的声音,想知道你晚饭吃的是拌面还是刀削面……很多想对你说的话,我都一个字一个字认真的输入手机里然后又一个字一个字干干净净的删掉。
我走的前一天晚上,坐了将近一个小时的公交到你的学校,但终究还是没有叫你出来。乌鲁木齐的晚上比我在的这个城市喧哗多了,我一个人沿着长长的路回到住处,若无其事的躺下睡觉,我以为自己会哭,可是没有。这些你不知道吧?你说,我应该学着坚强。我坐八号的车,告诉你是五号。其实我希望能送我离开,却倔强的丢掉了你的注视。
稀
天气预报说要下雨,果然下了。
下午的时候,网站举行颁奖仪式,原打算早点去会场,但还是晚了,许多素未谋面的面孔晖映在视线里。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喜欢了人多的地方呢。路面潮潮的,污浊的泥水沾脏了帆布鞋。碰见了小樊哥哥,得知最近在忙毕业设计,似乎蛮忙碌的样子。
最近也申请了校内的帐号,很多久未联系,快要淡忘的同窗又鲜活在了记忆里。小学时,那个觉着很好看、成绩很优秀的男孩子考到了距离山东不远的地方,现在瞧来却不曾那般帅气了;曾一起跳舞的女生在北大学医;在搜索栏里打下杰的名字却总是找不到,寒假时听说这小孩出国了,不知道是不是。在站内信箱里给涛发邮件,安安静静的说话,似乎很乖巧的样子。
别人说,“关关,你的腰包很好看。”于是,我也那样认为了。事实上,是因为原先看好的那个因为缺货,所以只有调换成这款,因为这样的缘故,总是觉得不是很喜欢。
就好象,那些本以为适合自己的,不是因为错了时间,或者就是错了地点,最终离我远去了。
袭
昨晚,和苏通了很久的电话。漫天阔地的海侃,没有重心。只是从有关你的话题旁轻轻绕过去。原来事情都是用很短的时间去累积,用很久的时间去追忆。我说,我又开始了疯一般的失眠,脑海中如幻灯片般弥漫着大片大片的烟雾。
现在,坐在网站靠窗的位置打字,窗外有风吹来,微凉。整个人停顿下来瞅着窗外,打着各色雨伞的人流安静的流淌。
没有吃晚饭,饿得够戗,去学校超市买了大包的薯条和玫瑰味的珍珠奶茶,店里的女服务生总是一脸微笑,很明朗的样子。
如果有一块可以擦拭掉过往的橡皮擦就好了,删除掉那些不该来的从前,或者许我个天长地久,不去思索谁的离开,谁的停留。现在,对,我是在照顾一个生了病的孩子,可是,她总会好起来的。一天,两天,一年,两年,或许再长一些。我站在原地,目送着你的转身,我也该转身么?那样,是不是就再也不会接近了?哪怕编个谎言来蛊惑我,我也会明媚的笑啊。可是那些生硬的迹象让我更加慌乱。
念
有时候,我会怀疑自己患了失语症,如果没有人对我说话,那么,我也可以对着空气沉默一天。我问林,是不是该去看病?林是我认识不久的男子,确切的说是心理学讲师。我以为一些人,诸如他,一生只能遇见一次。后来再碰见的时候,是他新婚的日子。只是轻声打过招呼后便擦身而过。我们很少联系,偶尔发短信。他说:不要给自己太多的限制。听林的话,循着目标一步一步走。
出现谁的天使,暂且,带我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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